几里之外的亭落中,乌泱众人刷的一声转了过去,动作整齐划一,犹如晨间军营操练的军队。
萧恕薄唇紧抿,快步把人抱到了偏僻小巷的沈府马车旁,里面车厢现还昏睡着两个沈府的仆人。
他刚站定,沈清词就推在了他的胸膛,“放我下来。”
说这话时,她双唇惨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毫无血色,但话语干脆利落,似要与他撇清干系。
萧恕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虽闷胀至极,但也无法,只得依着她。
他将她放了下来,见她整个人煞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模样,仍是担忧,于是眸色复杂,轻道:“还是本王送你回去。且你受伤了,须得先找个大夫瞧瞧。”
他竟然还惦记这件事?!
沈清词早已疲惫至极,更不欲与他在此纠缠,反正两人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有些事已是无法弥补,索性就将话挑明。
“血污之处……是女子的月信。”
她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声线冷淡。
话毕,萧恕却愣了良久,似耳根子都微微烫了起来。
待他稍稍镇定,便听得对面之人轻道:“今日一事,多谢王爷搭救。方才民女多有得罪,情急之下,言语不尊之处还请殿下勿怪。”
话急峰转下,接着又含了几声哽咽,沈清词并不看他,只是紧紧捏着手心,指尖泛白,轻阖上眼帘。
是了,若是被旁人毁了清白,她大可一剑了断了他,但他是萧恕,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掌握着天下之人的生死予夺。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
就算不念着她自己,也要为着整个武宣侯府想一想,她又如何能得罪得起他呢?
是以,即便再是委屈,也得咽回肚子里。
再睁眸,她微微低头,福礼,“已是不早了,那便就此别过。今夜的事,王爷就当没发生过,民女告退。”
萧恕一顿,眉梢深深按了下去。
什么叫没什么过?她这是什么意思?除了宽衣解带,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而她就这么避着他,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萧恕静默了几息,只觉脑门突突的跳痛,终于,在她转身之际,他兀然开口:“今夜之事,本王绝不会辱没了你,清词,等大理寺这卷案宗的事了了,本王便去求父皇赐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不少!”
前世千方百计求来的婚事,如今在此情形下被他这般骤然提起,沈清词只觉说不尽的讽刺。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殿下娶我?”
“是,本王娶你!”
话毕,萧恕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郑重,一字一字地道。
他默默低下头,试着握住她发凉的手,可是将将触及,便被沈清词甩开了。
“殿下娶我?殿下娶我做什么呢?”
她眉头紧蹙,双唇几乎麻木。
“从前我满心期盼,翘首以待,殿下却不曾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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