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到咱们去。”
也不知上天是否有意印证乐容和乐仪两人的担心,八月初六日,苏州便传来了坏消息。
乐容惨白着一张脸进殿来回禀忻嫔,忻嫔正拢着八公主舜英,教她写簪花小楷。
舜英却有些不耐烦,一个劲儿在炕上扭着身子,写不了两笔便嘀咕,“厄涅……我想写大字。”
忻嫔便有些恼了,抬手打了舜英手背一记,“都几岁了,还写大字?你是女孩儿家,终究不能只写大字,你得学会写这样儿的闺阁小楷。”
乐容立在炕边儿,咬着唇,琢磨着该如何说话。
倒是舜英先一眼看见了乐容,这便如见了救星一般地拍手,“额涅,乐容姑姑进来回话了!额涅快跟乐容姑姑说话儿,女儿先行告退!”
忻嫔抬眸瞟了乐容一眼,便从乐容的神色上也看出有事儿来。这便虽说不想放了女儿去,却也只得暂且由得她了。
“你暂且到院子里玩儿去,不准出大门儿。等乐容回完了话儿,你还得给我回来继续写小楷来!”
舜英简直从炕上直接蹦到地上,满面笑容,拧身就往外跑。
忻嫔心下无奈,这便有些不耐地望着乐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叫你哭丧着脸进来对着我?”
乐容心下一颤,“回主子,苏州来了动静。说是……金辉查出安宁大人的纰漏来了。”
“你说什么?”忻嫔一个哆嗦,便都站起身来,立在紫檀脚踏上,愣愣瞪住乐容,“查出什么来了,你说啊!”
乐容小心地垂下头去,两只手也是绞在一处。
“皇上虽在木兰行围,却还是在今儿将谕旨传回了京里来。”
忻嫔急得跺脚,“到底怎么了?”
乐容自己的身子也觉着冷,她刚与乐仪定好了要退银子,可是这还没来得及办完呢,安宁那边儿却果然出事儿了——果然是被八阿哥的亲舅舅金辉给查出来的!
乐容忍着浑身的冷,小心翼翼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浒墅关税银每年额定三万两,若遇到有闰月的年份,一年本有是十三个月去,可是浒墅关却仍旧按照一年三万两开销奏解。”
“遇到闰月之年,这便叫浒墅关每年多余出一个月的银子来,数额为二千五百两,存在织造府库内,并不上交朝廷。”
忻嫔便眯住了眼。
今年恰好是闰五月,而她姐夫安宁也恰恰是死在了这个闰五月。
忻嫔轻咬银牙,“这么巧,我姐夫就是闰五月病逝的,而金辉就是在闰五月接任的苏州织造。所以这一笔多余出来的二千五百两月银,就正好撞在他手上了。”
“主子明鉴,正是如此。”乐容深深垂首,心下跟主子一样乱绪如麻,“金辉这便上奏皇上,遇有闰月之年,应按照十三个月来上交银两,理应共计三万二千五百两。”
“皇上已然准奏,叫将从前所余闰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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