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如此?!她不知袁尚已领四州牧?!”
“不,不知……”侍女瑟瑟发抖,道:“刘夫人并不知三公子已为主,只以为生死不知……”
刘氏被软禁,消息早就断了,哪里还能知道这个,若是知道,就舍不得去死了。
袁熙又痛失嫡母,不禁痛哭道:“……如何是好,三弟若知夫人之事,恐怕,恐怕会怨怪于我……”
甄宓也呆了,她这是完全的得罪了新主了。
难保以后袁尚不会算帐。
她颤着道:“夫君纵然有错,然而也有借兵之恩于他。哪怕,哪怕看在这兄弟情上,也许……”
她自己虽知也是幻想,但却知道,这不可能。观袁尚之前行径就知道早就不满。
袁熙跺脚道:“哪里有什么借兵之恩?!借与三弟的兵马,悉数半道逃去,三弟都不恨我,便已是兄弟情深,夫人之事,叫熙如何与三弟交代?!”
袁尚来时,都没想得起来自己的母亲。但是活着的跟死了的可不一样。活着,哪怕不亲自照看一眼,都想不起来,那也没结仇。可是死了,死的这样……仇就大了,深了!
“……只言夫人哀悼主公,追随而去……”甄宓哭道,“不然我陪条命与他便是!都是我的错!”
袁熙悲从中来,道:“你又何苦说这般话。”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侍母不尊,以致此事,不如以死谢罪,以弥补夫君与新主之间的兄弟之情吧,若因我而致手足相残,我不如一死。”甄宓是真的脸白如纸。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是无法弥补的。甚至就算她死了,袁尚也绝不会放过袁熙的。无论是因为权势集中,还是为了刘氏,或是为了其它的。
袁熙见父死母丧,兄弟又如此,部下又叛变,一时更是心乱如麻,痛不欲生,若此时此景,又失爱妻,他就是个彻底的失败者,活着还能干什么?!
不禁沮丧道:“熙无用之人也,若汝死,不如熙也随后。左不过是无用之人,何需惜一死!”
夫妇二人遭逢大变,竟是抱头痛哭。
“将军,焦触与张南的叛军已至城下,兵临就在城下了。还请将军决断,否则必遭横祸啊。”斥侯紧急来报。
幽州上下竟是大乱。
“封闭城门,”袁熙面色发苦,而发令道。
可是现在人心惶惶,哪一个又能铁了心帮他守城。
这城铁定是守不住的。
甄宓心中已然知晓,心一横,道:“夫君伤还未愈,人心也思浮,只怕闭城也无用。这二人在城中谁知有没有奸细内应外合,总会有人替他们开城门,到那时,城不光守不住,城中百姓也得遭殃受死!将军不知冀州之失,也是为此矣?!主公在时尚如此,更何况今时今境!?”
“那可如何是好?!”袁熙捂着伤口,感觉还是隐隐作痛,上马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伤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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