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他才明白，这叫做杀意……
黑袍人缓缓接近，竟是一双熟悉的眉眼。
“无论是真龙一族，还是凌家与孟家之人，一律处决！”
一个与小芸一般模样的人，却用着粗犷的嗓音，说着毫无情绪的冰冷言语，而在眼前黑袍人手中，正提着一截鲜血淋漓的龙角，仿佛是直接连根拔下，纤细的紫色龙角尾部还有这沾满血迹的鳞片，闪烁着皎洁的月光。
“你不是小芸！”凌辰步步后退，他感觉不到此人身上任何气息，此人是实力至少是虚灵境之上。
“你是说那个女孩吗？她已经死了，不过是一滩腥臭的脓血罢了……”黑衣人举起手，弹开食指，一缕仿佛融于黑暗中的炙热黑焰，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带着令凌辰觉得恶心的气味，缓缓接近。
凌辰转身去逃，却顿觉脚下用不上力气。
地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凌辰回头，那个黑衣人也不见，周围的高厦，天地灵气，种种能被其双目观察到的事物，接连如云烟般消散，唯有天空的满月依旧照耀着四方，地面又渐渐显现，男孩仿佛站在一处空荡的白色平原之上。
双脚落地带来的踏实感，却传来了冰冷至极的寒气，凌辰猜测，自己应该是落入了此人的人仙领域。
倏忽间，天空皎洁的月色化作血红，似乎还在缓缓接近，地面在颤动，继而像是要翻转过来，凌辰连忙施展小法术吸附在冰冷却分外坚硬的地面上，他感受到死亡的接近，全身寒毛都竖立，男孩却不知该做什么，才能活下来……
“孟家余孽可在凌家，你可是孟家之人的儿子！”
那血红月色之下，有深渊打开，锋利的尖牙整齐分列，有炙热腥臭的风从中吹出，只让男孩剧烈咳嗽着，鼻涕眼泪一同往下流，他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这风中慢慢腐烂。
那血月和尖牙深渊，显然是那黑衣人的眼睛和嘴巴，随着月色的接近，凌辰也艰难地看清了周围，自己竟然身处这庞大黑袍人平举的长剑之上，如同一只蚂蚁一般，毫无抵抗的能力。
“回答！”
声音传出，仿佛有钟声合鸣，道音融于言语，直接叩动凌辰的眉心神宫，男孩陡然间双目失神。
道基之上，汲取五行功法，几乎完成大半的五行大道脉络微微闪烁，驱散了体内的道音，凌辰又倏尔恢复清醒，转而向着剑身之外跳下，下意识伸手去摸索身上佩戴着的凌家玉符，却落了空。
少年这才想起，刚进入天罗学院的时候，那枚能隐藏心音且能保命的玉石被天涂道人取走了。
“你杀了小芸，还杀了敖雨的娘亲！”
凌辰眼睛紧紧盯着那圆月，咬牙质问，自己却仿佛落下了一处无底深渊，长久的下落感始终不停，可那血月却始终高悬空中，不远不近，却陡然大亮，那光芒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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