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西装,往她腰际围去。
唐绵正沉浸在这美景中,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往旁边一退。
男人被她的动作吓住,拿下嘴里的烟,抬起眼眸瞅她:“风有些大,披上吧。”
“……”
唐绵脸红,不再躲开。
黎靖炜的双手绕到她身后,西装覆上她的后腰。
两人挨得近,唐绵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空气里的烟味,很惑人。
当他俯低身,男人的喉结离她鼻梁不到5公分,自己的下巴似乎碰到了他的衬衫领口,有些痒。
心跳越来越快,唐绵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黎靖炜稍稍退开去,夹烟的左手和右手一块,在她身前把西装袖子打结。
“我听好多人讲过,在香港,不管是追女仔还是拍拖,一定要带她上飞鹅山看一次夜景。”
等打好结,他立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认真语气。
风从身后吹来,将唐绵的头发拂得更乱,遮挡了视线。
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她本来想放在围栏上的手在空中停留,不知道是该去抓纷飞的发丝,还是擦拭眼泪。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捉住,脸颊覆上一股干燥的温暖。
感觉到男人手掌传来的温度,她的羞赧从脸颊蔓延至脖子。
唐绵吸吸鼻子,忍住再哭的情绪。
黎靖炜一手拉着她,一手撑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灯火闪亮,他低厚的嗓音像是随风飘来:“我第一次上来的时候也觉得很美,那时候还很小,只是觉得美。”
“后来呢?”
“后来,就是很多年后了。有段时间经常来,都是大半夜,想看看这城市有没有休息的时候。”
“那有吗?”
“从来没有。”
唐绵偏头,视线落在黎靖炜身上,他点了点烟灰,眉眼轮廓在夜色下很是深邃。
“二十多年前,我就住在那儿。”
唐绵顺着男人夹烟的手指望过去。
是九龙。
“我父亲是个赌徒,我母亲是台湾人,嫁到香港来时不知道这些事。我姐和我出生没多久,我父亲在外面惹事就被活活打死,过了好几年警方才在元朗的山上挖到尸体。”
“我母亲独自一人带我和我姐,日子过得很辛苦。她不太会讲广东话,在那个年代很难找到一份工打。我们租我父亲叔叔的房子,价格低些,但随时可能被收回去。”
男人指尖的烟就快要燃尽,他抬起手抽了一口。
“他每个月二十号来收房租,头几天我母亲都睡不着,因为我们拿不出。生存都是问题,更别提上学,所以我姐没怎么读过书,她把机会让给了我。可我也没用功,学校统共没去几天,背过老师瞒着我母亲逃学,白天在中环卖报纸,晚上就到维港卖玫瑰。那时候很多像我这样的小孩子,大家要争要抢,挣不了几个钱。”
他将往事讲得轻描淡写,好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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