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
没等两秒,他两只手紧捏话筒,接着说道:“我想——在中国的漫漫历史长河当中,往前看几百年,往后推几百年,不会再有我们这样一群人出现了。我们要相信,自己是珍贵的、是幸运的、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各位,推广眷村文化,发挥我们自身的力量,维系两岸的紧密联系,是我们每个眷村人的使命!”
他的话音落下,与会者纷纷起立,整个大厅,响起阵阵掌声。
“让人欣慰的是,已经有太多的同胞,走到我们的前面,通过各种形式,替我们把故事,告诉了对岸,也告诉了我们自己……”
基本上绕了一圈,何先生走回到原点附近。
“大家聚作一团相当不容易,讲这么多,那是我们的愿望,是我们的期盼。可是啊……那些宏大议题,我们作为普通而平凡的人,没有办法左右、没有办法控制。因此,我很想让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我们自己,让我们分享属于我们的‘记忆’的日子!我呼吁,从现在起——我们不谈‘我是谁’、不谈‘我来自哪里’、不谈我们过往的‘游离与焦虑’,只谈谈我们的‘青春岁月’,追忆那竹篱笆旁的——你和我!”
何先生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任何一个故事,因为它所在的大环境,哪怕再是小小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无法避免的“宏大”痕迹。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故事分享,旁观者、亲历者,在这种大历史掀起的波澜中,已然是没有了分别。
唐绵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红了双眼,也让视线迷蒙。
一行行无声的眼泪,几乎没有在双颊消失。
她不是第一次听这些故事,但却是几乎没有这样控制不了自己过——相当的激动。
像是在别人的话里、别人的故事里,发泄完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黎先生?黎先生?”
黎靖炜稍稍侧头,是基金会上两个礼拜才新上任的理事长,他倒是第一次见。
“大家都很感激您提供这么好的平台,非常希望您能够上去给我们讲两句话。”
“故事都很精彩,我就不上去耽误时间了。”男人只看了她的工作牌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会场。
“您怎么会想到——我记得您是香港……”理事长好奇。
“我母亲是在眷村长大的。”
“这样啊,那——黎妈妈今天也回来了吗?”
“她在温哥华,不太方便。”
“这样啊。”
黎靖炜没有再回话。
理事长看着立在会场门口的男人往前踱了一步,是很小的一步,像是不自知的,几乎不易被察觉。
然后,他就停了下来,稍微一顿,感觉自己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理事长往前探了探头,顺着面前男人的目光——
是一位拿着纸巾不停擦眼泪的年轻女孩。
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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