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只是这么看着他。
最后,温修将掌心那一枚温热的硬币放入她的手心里,轻轻将她的手弯着合上,带着冷硬和不容拒绝,好似迫使她接受。
那一刻,温修看不见许愿池上被十字架钉死的耶稣,他只看见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温伊。
他说:“你就是我的爱情。”
她是他的神,他在她面前虔诚地卑微地拜服,轻吻着她的手背,谋求她片刻的垂青和一记温柔眼神的怜悯。
十七岁的温伊,果实已经长熟了,被他摘下,藏在心底里,谁也不能窥见。
她和他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走在秋日的广场上,她的笑靥如花依旧是最致命的毒药,带着最美好年纪的蜜液,吸引着无数蜜蜂蝴蝶前来采撷争夺。
“哥哥,什么是爱情啊?”她又问。
人潮疏散却又拥挤,五彩斑斓的大千世界,日新月异。
他注意到一对夫妻。
很老的夫妻,老奶奶腰弯了下去,穿着灰色的小格子衬衫,一步一步走的缓慢,手交给了另外一个老爷爷,那么坚定,十指相扣,在这个满是挺直脊梁,走路带风的年轻世界了跨越了时间的鸿沟。
带着某种与子偕老的誓言,在广场整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许愿池的水柱玩起天女散花来,见证他们漫长的相守岁月。
温修吻住她饱满柔软的红润,汲取着她的蜜液,驱赶着她周围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只让她为自己绽放妖娆。
他说:“与你白首与共,便是爱情。”
…………
深夜,更深露重。
外面又下起了雨,像是蜘蛛的网,千丝万缕一惊雷,带着粘稠的细线拢了过来,将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包裹。
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温修坐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叶枚,她睡得正香,温修微微蹙眉,掀开被子下床。
阳台,火星是这昏暗静谧的世界唯一的光亮,在温修的指间流转星辉,点滴明灭,吞云吐雾之间似乎能将那一片看不见摸不着的蛛丝所撞破。
温修扶在白色大理石的栏杆上,冰凉冰凉的,薄唇喊着烟嘴,他拿出手机,调出对方发给他的文档资料。
一应俱全,从出生到现在,什么爱好有什么朋友家里几口人有什么亲戚,事无巨细,连她哪天出门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写清楚了。
洋洋洒洒的,上百页,他看了好几天,一字不漏地看完了,甚至能够背下来一部分。
一些照片也被找到,小时候的,六岁的,十二岁的,十五岁的,现在的,一点一点长成。
她眉心的那一颗红痣,依旧热烈如火。
烟灰带着余热落尽,温修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放下过。
他其实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他的人生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其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混乱不堪的。
今日说不清是个什么日子,只是睡不着了,觉得很烦,就想抽烟。
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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