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得沙哑:“她走了,每年中秋节,我就扎了灯笼,烧给她!”
殷怀玺微微一愣,这才想到常宁伯的嫡妻,已经去世十年之久,不到五十就丧偶,换作旁人少不得也要续娶。
但是常宁伯一直没有续弦。
常宁伯拍了拍殷怀玺的肩膀:“小子,年龄不是问题,身体不是距离,喜欢的姑娘,要搞到自己手里头才行,什么配不配,那全是什么放屁,你要相信,在这个世间,只有你才能对她好,一辈子不离不弃,别人都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别人会待她,比你对她更好?”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意有所指地瞧了殷怀玺的腿。
已经脑补了一出——
我喜欢她,但是我残腿,我病弱,我命不久矣,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之类的大戏。
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是一个长辈,他又怎么能容许,这个难得拥有真性情的少年,这么自暴自弃?!
肯定要好好鼓励他,勇追所爱!
殷怀玺虽然猜不到,常宁伯心中所想。
但是!
他又不是傻子,常宁伯说得这样直白,他就是一个字一个字掰开了来读,也能猜到几分意思,但是无语了!
算了!
他不跟“丧偶”的鳏夫一般计较,殷怀玺抚了一下额:“你不是要教我扎灯笼吗?”
误会就误会吧!
虽然此“喜爱”,非彼“喜爱”,但是他确实“喜爱”虞幼窈,意思也是不差,而且他和虞幼窈之间的事,也没必要解释给外人知道。
虞府里,虞幼窈得了表哥送的红丝砚,对练字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用了早膳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用红丝砚发墨,一口气抄了一篇《保寿延安经》。
抄完了之后,虞幼窈这才觉得,手腕又酸又胀,仿佛不是自己的。
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看着一张一张用红丝砚发墨,抄写的佛经,心里只觉得欢喜无比。
砚台易得。
心意难求。
最难得的还是,这一块稀世珍贵的砚台背后,表达的那份同样稀世珍贵的心意。
她感受到了!
虞幼窈将抄好的佛经,装进了盒子里,唤来了春晓:“院子里的万寿菊开了吧,抱一盆去祖母屋里。”
春晓连忙去院子里,挑了一盆开得最好的万寿菊,同虞幼窈一起去了安寿堂。
虞幼窈指挥丫鬟,将万寿菊摆在显眼的窗台处。
万寿菊颜色橘红,开得鲜艳,往屋里一摆,屋里头都光亮不少,不经意睃上一眼,心里也跟着明亮了些。
虞老夫人笑了:“快过来坐。”
虞幼窈坐到了祖母身边,将捧在手里盒子,拿给了祖母:“给祖母抄了一篇《保寿延安经》。”
虞老夫人连忙打开了盒子,将一沓经文取出来瞧。
一排排行楷小字,却端正平稳,令行齐整,又不似楷书刻板。
字行间行如流水,风神洒落,虽字不相连,但气侯相通,寓刚健于阿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
虞老夫人见之欢喜:“多好的字啊,我还记得,你表哥没进府的时候,你一手字写得跟狗爬了似的,我老劝你,好好地把字练好,你就是不听,你表哥教了你这才几个月,就练出了风骨气韵。”
周令怀可真是个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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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殷怀玺:算了,不跟“丧偶”的鳏夫一般计较!
?未来某一天——
?殷怀玺:嗯,真香!喜欢的姑娘,要搞到自己手里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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