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怎么睡不着了?”
暨和北语气温柔,跟前一秒的冷酷彷佛是两个人。
他边接电话边往仓库外走,走前还扔给红毛两个眼神,红毛秒懂,重新把袜子塞回[bo]仔嘴里。
等暨和北身影消失在仓库大门,几人才低声[jiao]流。
“……谁的电话?”
“不是老婆,就是老母!”
“闭嘴,你管电话那头是宾果,他是出钱的老板,想点样就点样。”
“……”
[bo]仔若有所思,破皮红肿的唇角邪气微勾。
木仔,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人啊?!
你的弱点,我抓住了。
电话接通前,丛琦有好多话想吐槽。
想说爸妈催婚可怕又搞笑,想说今晚做了条裙子,想说楼上曲苗苗要订婚了……
但接通后这些都没有。
而是换成了,你怎么也还没睡,你那边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空旷,你在哪儿……
有一搭没一搭,真就是纯粹[kou]水话。
距离之前她想说的有十万八千里。
但两人都不觉得烦,说起[kou]水话来没完没了。
一不留神就聊了大半个小时,重点一句没提那种。
挂断电话后,丛琦心满意足睡觉了,暨和北这才转身回仓库处理[bo]仔。
两天后,周六。
暨和北回来了。
回来时风尘仆仆,直奔四中小区。
彼时丛琦刚起床,正蹲在院子里刷牙,眼角眼屎还在,头发也乱糟糟的,活脱脱一邋遢鬼。
看到暨和北突然出现在木栅栏外,惊得吞了一[kou]牙膏泡沫。
她三两下漱完[kou],蹬蹬蹬跑去开门。
“你怎么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一拉开门,丛琦就倒豆子似的控诉。
彷佛先声夺人后就能删掉暨和北的记忆,忘记她吃牙膏泡沫的[chun]虫虫行为。
“想你了。”暨和北嗓音有些喑哑,像是睡眠不足似的:“还没上飞机前就想你,落了地就更想了。”
丛琦脸颊浮上红霞。
“那……我最近又不工作,一直在家的你干嘛那么着急,也该回家休息一下啊。”
丛琦望着他眼底的乌青,伸手戳了戳,心疼道。
这会儿刚好是楼里邻居上班的点。
除了需要守早自习的班主任提前出门去学校了,课排在第一二堂的大概刚吃完饭正要出门。
暨和北若是早到十分钟,就能跟出门上班的丛智渊夫妻俩撞上。
“知道你不会跑,但还是好想你,它[cha]着翅膀不听大脑指挥,咻咻咻往你的位置飞。”
他平时说话已经很让丛琦拒绝不了,这会儿带着点微哑,丛琦心里直呼受不了。
忍不住把这道声音跟戏里对手戏演员对比,差别真的太远了。
刻意卖弄感情和自然流露,难怪前者让她心无[bo]澜,拍戏时全靠脑补对面站着的是亲亲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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