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刘野定死,一切还有转机。
她坐在粗糙的矮凳子上,耐心又亲切地询问,曾建也在一旁帮腔,“好孩子,你吃苦了。别怕,大人来了,一定给你做主,你说,是谁害的你,是不是刘野,你只要点头,你点头咱们这事就成了。”
“哎哟,师爷,大人哎,不是啊,根本不可能是刘亭长,儿啊,儿啊你可千万别病糊涂了乱说啊,我可怜的儿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横插出老太太跳脚的声音,曾建闭上眼,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人。
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送出去关上门,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老太太生龙活虎起来,拍得薄木的门板响个不停。
“别敲了!带走带走。”
贾郝仁烦躁地砸了雍齿家好几个粗瓷茶碗,她这口气才顺了过来。世界终于安静了,不对,安静不到眨眼的工夫,大粽子雍齿吃力仰起来,对着地上的碎瓷片,“嗯....嗬....嗯...嗬...”
她是连动一下都困难的伤,如香肠厚重的干涸嘴皮子打架一样合不拢,细到只有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瞪着贾郝仁,眼睛里的悲伤满地喷射出来。
“你他妈敢瞪我!”
贾郝仁气怒骂道,粽子一抖,合上的眼睛又不甘心,再次射过来,看得贾郝仁浑身刺挠。
“你!”
贾郝仁指着雍齿要发作,被曾建按下,“大人,大人,正事要紧。”又转头对雍齿安抚,“我的雍大人,您别介意,快把您受的委屈讲出来,县令大人为你做主啊,别说几个破茶碗子,就是房子,金子,也少不了你的。”
雍齿不满曾建说她的碎茶碗,哼了一声表示抗议,又听得下文闭嘴谨慎起来,甚至于不睁眼了。
“大人,我的好大人,你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受的伤,你就不想报仇吗?如今只要您说一声,管他什么刘野、吕家,照样办了她。”
“这是钱啊,我的雍大人,出气不出啦?钱也不要了?”
雍齿紧紧闭上双眼不作声,曾建再劝,“大人,您想想,您的母亲都八十多的人了,您还让她住在这破屋里没个人伺候,你是真不孝顺。”
曾建小声地俯在雍齿耳边“就要您的一句话,沛县没了刘野,她的那些好处,不就是我们的吗?”
雍齿眼皮微动,似是松动了。
“我知道大人喉咙受了伤,不便说话,没事,我之前命人写了一份口供,您只要签字按个手印就行,我给您准备好了。”
曾建拿出印泥和毛笔,对上雍齿贪婪又痴迷的眼神,她包裹的手动了。
外头的阳光真好啊,缱绻的鸟儿在树枝上交颈,狭小的马车套着老马行在路上。
马车过路之处,路人眼光不善,私下说了什么,街道两旁关门闭户,好好的沛县,热闹的沛县忽然冷了下来。
县衙门口堵着的人更多了,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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