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困住了他。
过了一会,方应理再次开口:“我要是死了,你就做寡夫了。你怕不怕?”语调松垮垮地带着哼笑,有点半真半假的戏谑成分。
任喻被他逗乐了:“那我得夜夜笙歌,把你气活过来。”
像是他能干出的事儿。两个人就开始笑,笑得喘不过气,等笑完了任喻说:“你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干嘛吗?”
方应理缓缓睁开眼,眼底的光很深。
“我特想和你做。”
当世界劈开身体,或许用彼此的身躯挤榨出止痛的杜冷丁,加一点剂量,又足以他们温和地度过这个良夜。但他们没办法,他们被绑在柱子上,只能肩膀抵着肩膀,静静感受那种缓慢的被拆分的痛楚。
“假如能回去的话。”任喻想找一点乐子,作为火柴,烧一点希望出来,“你想在哪做?现在说的话,什么愿望都满足你。”
方应理想了想:“床上吧。”
“就这样?”任喻本以为会是些刺激的。
“就这样。”
经历过足够的跌宕,他只想在床上,可以细细亲吻他,缓慢进//ru,他们彼此抚慰,静静感受那种窒热。
感受活着。
这是他在任喻身上,最想寻觅的东西。
又是一个不眠夜。
接近凌晨,两个人还是没能睡着,饥饿感不断侵蚀,仓库里闷热潮湿,加之蚊蝇密布,更是不堪其扰。就在这时,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动作很轻,带着避人耳目的意味。两人齐齐屏住呼吸,紧盯着那扇门。
下一刻门被缓缓推开,拉开一道狭长的缝隙,而蹑手蹑脚进来的,竟然是一夜都没有出现过的阿灼。
但这个阿灼,与中午时的阿灼又不一样了。他更苍白,更虚弱,眼白里布满血丝,更重要的是
他少了一根手指。
作者有话说:
有关枪支的理论,别太认真。
请收藏:https://m.diaojiao.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