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啤酒肚中年男人说了句:“谢谢叔叔。”
当初在宋念琴的介绍下,温拾看过这人的简介,记得他是搞粮油生意的,现在已经是人到中年,家中的儿子都快跟宋五爷一般大了,叫声叔叔也不为过。
刚说完百年好合的秃头老总闻言哈哈大笑,“叔叔?庭玉啊,你这新郎官给你降辈了,我还占你点便宜。”
“叫哥就好了。”宋庭玉单手揽住温拾的肩膀,同样举起红酒,对着桌上的人举杯,而后一口饮下。
叫错人的温拾也忙跟上宋五爷脚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葡萄汁酸酸甜甜的,味道不差。
饶过这桌的间隙,宋庭玉才垂头到温拾耳边解释:“这边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是同辈。
生意场上论资排辈,没有谁是论年纪叫人的,只要有能耐,跟年纪到阿公地步的人称兄道弟也不是不可能。
温拾受教了,“那你的亲戚呢?”
“他们就更不需要了。”宋庭玉这婚事没来多少港湾的长辈,大多是同辈的表亲和堂亲做代表来参加,他们还得叫宋庭玉一声兄长或五爷。
于是需要温拾点头哈腰的人,压根不存在。
这一个宴会厅多都是上流人物,有分寸有礼貌,接下来的敬酒都顺利至极,没出现什么刁难人的存在。
就是这宴会厅实在是大,绕了一大圈下来,温拾感觉自己喝了满肚子果汁和苏打水,等到宋家人那桌的时候,已经有些想上厕所了,可偏偏宋礼书的未婚夫来了,只得停下继续应酬。
这位平日在部队极忙的准二姐夫还穿着军装,看着是个沉稳老练的人,也见过一些惊涛骇浪,可偏偏对上宋庭玉和温拾这一对男新人,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不能接受这种新事物的还是大有人在。
宋礼书面露尴尬,在桌下用小高跟狠狠踩了未婚夫的脚,她来时的叮嘱这男人显然都忘光了,“他这人嘴笨人生,只是还不熟悉,以后让他多来家里坐坐。”
温拾点头
,跟着宋庭玉一起礼貌地叫了二姐夫。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开始没出现的宋观棋也到场了,正坐在宋知画身边,用一种情绪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亲弟弟,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反正她说不出什么好听话,这大喜日子,还是不给人添堵了。
到休息室温拾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卫生间,这一路上他憋的快成了小太监,腿肚子直颤。
从卫生间出来的温拾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宋庭玉在沙发上坐着,宋武站在他跟前,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正事,看到温拾出来,齐齐停了下来。
“你们有事要谈吗?”要不他出去?
宋庭玉抬手让宋武出去,“已经谈完了,你饿了吗?可以叫他们送餐上来。”
新郎官是很难吃上自己的席,不过也不至于饿肚子。
“吃完休息一会,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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