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还去了雕塑店,在逛了一圈后和老板聊的很开心。
原来自己曾经离姑姑这么近——
温木的身心仿佛通电似的发麻,犹如被一棒打在后脑勺,太阳穴的急促跳动,时刻提醒着他枕边人干的那些蠢事。
贝格森到底还在背后干了多少这种事——
他将包装精致的定位器当做第一份礼物,温柔宠溺的亲手挂在温木的脖颈。
以爱为囚,限制着温木所有的活动,用溺爱的丝线织成一张大网将温木紧紧握紧在手心。
更别提有关自己亲人的事,贝格森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彻底隔绝了温木所有的念头。
不管是想离开,还是只想简单的和亲人见一面。
贝格森都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说,他赌不起。
赌不起温木会选择离开。
自持上位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唯一珍重的宝物时,竟然也能像找不到路的盲雀,迷茫崩溃,跌跌撞撞,小心翼翼。
良久后。
温木对上罗科尔投来的目光。
男人深色的双眸中带着看好戏的戏谑,有些病态的讥讽,唯独没有半点真情流露。时间差不多了——
搭乘的飞机马上就要预备起飞。
罗科尔站起身来,顺便一把抓起旁边有些愣神的少年,生怕他会改变主意逃跑似的。
温木的脸色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了一般,脑袋空荡的没办法思考,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他突然开口,涣散的双眸再次聚焦,干哑的声音明显增添了抹不平的伤疤:
“罗科尔,你怎么就确定贝格森会和你谈判?他是赌场的老大,在这片区域也有了足够高的地位,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
“你就不怕他杀掉你之后再来找我吗?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仅凭一个位置信息去拿捏那个疯子,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确实,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罗科尔赞同的点点头,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下。
他一只手插着兜,猛然微微俯身。
将瘦削修长的手指点在温木的额头,力道不大,掺杂着恶劣玩弄的意思。
清润又低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发出地狱舞会的亡灵邀请。
“温木,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他注视着温木逐渐僵硬煞白的面孔,扯起懒散的嘴角,压低声线,语气中裹夹着刻薄与嗜血的恶毒。“咱们就来看看,他是想先杀掉我,之后再花好几天的时间去调查你的具体位置……”
男人的眉眼变得柔和,嘴上说出的话却透着刀刃似的阴狠,伴随疯狂兴奋到极点的情绪,半开玩笑的说:
“还是……直接跪下来求着我告诉他准确信息。”
叮铃——
登机的广播开始通知游客准备好行李。
“呀,该登机了,有机会再见,毕竟咱们之前也还是好朋友对吧?”
男人瞬间收敛所有的表情,摆出万年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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