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姑接过来,项坠上泥点斑斑。她翻过衣服角,用干净的一面,擦去泥点。
项坠的原貌终于露出了七八分。
一根玉肋骨,一枚戒指,赫然挂在项链上。
嫘姑再熟悉不过,这正是傲儋的。
“这项坠,怎么会在你这儿?”
胖女人眼也懒得抬,万事不关己地说:“捡的。”
“捡的?哪捡的?傲儋在哪?”
嫘姑已失了常态,用力摇晃着胖女人,急急地哀求着。
胖女人很是不耐烦,用力朝嫘姑推去。
嫘姑不防备,一下子,也坐在了烂泥荆棘里。
“哈哈,这下,两个死了男人的女人,总算一样了。”
胖女人哈哈大笑,与刚才恸哭哀啕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嫘姑过去,死抓住胖女人,“你什么意思?什么死了男人……”
胖女人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嫘姑,不屑地继续哈哈大笑。
嫘姑只得求助警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警察弯腰搀起嫘姑,悲悯地说:“昨天夜里,谌傲儋先生,跟石老板,一起掉下了悬崖。石老板尸骨已找回,谌先生,谌先生,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傲儋他……”
嫘姑喃喃地说着,耳畔似乎又传来了傲儋的声音。
“小骨,等我!小骨,等我!”
今天七夕,明明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说过,他要回来娶她的。
“不,不会的!”嫘姑嘶喊起来。
这悲痛的声音,闻者落泪。
万丈悬崖,绵绵群山,似与嫘姑同悲。
“不,不会的!”
“不,不会的!”
山谷回荡,更添悲伤。
一语了,嫘姑便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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