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人,瞧着还都挺客气的。
检票的小伙子手搭在桐桐的行李箱上,“太太,我帮您放上去。”
桐桐一把摁住了,“我们坐的这个位子在最前面,放个箱子也不妨碍谁。就这么放着吧!”嗣谒看了桐桐一眼,从兜里摸出一个铜元来,“辛苦了。”
那人也没勉强,继续忙他的去了。
等人走了,嗣谒才低声问:“怎么了?”
桐桐回了一句,“他跟车厢末尾的那人,眼神对了至少三次。”
嗣谒没回头,便明白桐桐的意思了。这车上有专门跟车的小偷,车上有人给做内应。找那种不怎么出门,甚至没出过门的,以身份的便利获取客人的信任,给车上的贼提供消息和便利。
嗣谒:“……”没有桐桐跟着,他估计是没这么细致。
这不是细致啊亲,跟你说不清楚。
因着车上不安生,桐桐都不敢打盹。脚伸出去抵在两只箱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车上能如厕,只是去解手问题不大。再就是吃饭,因为只半天功夫,真就是扛一扛也过去了。
耗费了半天功夫,火车进站,熙熙攘攘,外面已经是一座城池了。
古老斑驳的城墙,这是一下火车就能看到的。
这里比起小县城繁华多了。车站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人群虽不至于说熙攘,但好歹瞧着有几分热闹。
一下车,桐桐就觉得被人给盯上了。车上没得手,后面还想跟。她朝后看了那个扣着礼帽遮住半张脸的人,意味深长。这人脚步一顿,脚下方向一转,去了另一边了:这次,遇到个行内人,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边桐桐把麻烦打发了,那边一瞧,嗣谒拉着自己正朝一西装革履的人走过去。
谁呀?
“李伯民的堂弟。”嗣谒低声说了,“是李伯民安排来接咱们的。”
对方特别热情,“老弟,可算是把你给等到了。一大早,大哥的电话就来催,就怕给误了。”然后又跟林雨桐客套,“弟妹呀,回去几次,都没能见一面。常听大嫂念叨你,今儿可算是见着了。”
这就是不好不去的关系!
黄包车在外面候着,人家也没叫自家觉得别扭,直接给拉到商会的会馆了,“地方不大,但住着自在。这里来往的,都是熟面孔。咱们县里的人若是来省城办事,都是住会馆的。”
就这么着,两人在这会馆先安置好。至于说去京城的火车,许是三天以后,许是五天以后,并不是很有谱。但是会馆这边每天都有跑车站的人,叫人家的伙计帮着取了便是。
这把人说的心里没底,“这怎么火车的时间还没谱了呢?不是听说隔一天一趟吗?”
那是以前!
这人就道:“……铁路工罢|工了!如今不是这个闹,就是那个闹,你说沿线得过多少地方,就是勉强上了车,完了你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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