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爸爸你会寂寞，所以我们来陪你啦。”妮娅两手抱着后脑勺，一脸无所谓的说，“现在我倒是觉得大姐想多了。”
“爸爸你不寂寞吗？”莉莉丝落在林有德肩膀上，两腿骑着林有德的脖子，从侧面看着林有德的脸。
“不，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们过来。”
“这样啊，可是，寂寞是什么？”
林有德大笑起来，轻轻摸了摸莉莉丝的脑袋。
这时候伊瑟拉爬上她生母经常坐的位置，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有德。林有德本能的意识到伊瑟拉其实是有事情想问才会带着妹妹们跑过来。
于是他没理会飞上桌子之后开始好奇的翻看战报的妮娅，而是笑着对伊瑟拉说：“怎么了，又有什么东西想不明白了么？”
“我没想明白，撤退为什么会成功。敌人难道不追击么？按道理来说，交战中的两军其中一方撤退的话，另一方一般会一直追击，持续不断的杀伤敌军吧？所以古书中才有那些为了撤退而专门想出来的疑兵之计，尤其是中国，这样的记录非常多。可是现在，爸爸你让部队在大白天就开始撤退了，而且没有部署任何疑兵之计……俄军为什么不追击？理论上讲只要俄军一直追击，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撤退中的部队停下来重组吧？”
林有德笑了。
“女儿啊，你大概还没有看过具体的步兵作战战例分析吧？”
伊瑟拉点点头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些细节方面的内容，我正努力掌握大的理论方向。”
“那么，我来给你简单的讲一讲好了。”说着林有德拿过一张纸——拿纸的时候他发现妮娅也停止阅读战报，小有兴趣的看着这边，于是他兴致更高了，他在纸上画了一条线，然后指着线的说，“一般人眼中的战场大概是这样的，双方隔着一条线对峙，实际上很多面向非专业人士的读物中介绍战争也喜欢用这样简单明快的表现方式。但事实上，进入火器时代之后，这种双方境界分明的战场就渐渐消失了。实际上的战场是这个样子的。”
林有德把纸翻了一面，在上面画出一堆大小不一的圆形，这些圆形分布在纸上各处。然后林有德在部分圆形上打上斜杠。
“看，带斜杠的圆形是我军，空白的圆形是敌军，现代战争中战场上是不会有明确的分界线的，像这样控制区互相交错的地区，遍布整个战线，其纵深可能有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这样一个宽阔的带状区域，才是我们在地图上看到的双方军事分界线的真容。”
“我明白了，可这和撤退行动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于，情况这么复杂的前线，指挥官是很难判断敌人到底撤退没有。”林有德继续在纸上比划，“像这样，这两片分属敌我的控制区之间存在的空白地带，很可能有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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