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事情都解决完,褚言回到家时,时辰已经不早了。
至少路上已经鲜有人影,只有徐徐的凉风。
带着些微的凉意。
她下了景王府的马车,朝车夫道完谢,便从偏门进了府。
管事的嬷嬷可是好一番聒噪。
不过,所幸那嬷嬷认识她,至少将她放了进来,又碍于困乏至极,就没再通报她晚归。
倒是替褚言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过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吃穿用度提不起排面,其他的倒也不是很难,至少没有人天天找麻烦挑刺。使人闻风丧胆的二夫人,似乎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第一天见过以后,便再没遇到过。
莫不是因为自己要出嫁了,然后不屑于理会她?
不过自己的确也没做什么事,除了每天乱跑以外。
但一想到自己要嫁的刘成才,肥头大耳油腻脸,上回还想要在雪湖边轻薄她,褚言就心烦得很。
对于这门亲事,她也疑过。
如此门不当户不对,褚府为何同意?
但思来想去也想不透,想去查查,她人微言轻,而且又不会武,总不可能以身试险翻墙去刘府调查。
而且,就算查清了缘由,那又有什么用呢。
有能力取消亲事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
说是心悦时凇昱,这的确不假,但在这件婚事上,褚言想凭借他脱身,也是事实。
褚言抬眸看了眼夜空。
月朗星稀,一轮清辉悠悠洒照暗夜,无声无息。
她低眸,轻叹了口气。
若真要怪什么,便只能怪自己太没用。
自己的事解决不了,眼下根本摸不清状况,也帮不了他。
褚言心事重重,一直埋头走着,连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都没感知到。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捂住了口鼻。
褚府后园。
褚言被那人带到一座小亭中。
她还不曾来过这里。
亭子坐落在一池小湖中央,湖中还有盛开的莲花,虽然只剩几朵还未枯败,但清风盈盈时,还是送来了淡淡的清香。
四周是环绕的假山奇石,夜里看着莫名有些压迫之感。
借着皎皎月光,褚言认出了来者正是今日刺杀时凇昱的黑衣人。
她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也不做掩盖,直接将面纱扯下,坐到了石凳上。
“卫千澜。”
“清心堂的人?”
她还记得当时沈容辞说过一句。
“清心堂暗卫。”卫千澜一只胳膊放上石桌,抬眸看向褚言,继续开口:“你也是。”
“……”褚言心口一阵复杂滋味,本想当即反驳,但看着他的目光,又觉得兴许是真的。
毕竟褚言小时候走丢过很长一段时间。
但还是道了一句:“你不要信口胡言!”
“你是想说,为什么你没有记忆?”卫千澜说完,竟突然露了笑意。
一张常年冰冷、满含杀气的脸上突然绽了笑意,那将是何等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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