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说第二十二:第四日·悍将某_动如参商不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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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窗棂,大雨继续下得狼狈又森冷,白茫茫的人世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冢,里面住着还没入土的死尸。

  今白。

  少年听见伶芜轻轻说,我们走吧。

  就算是死了,至少在阎王簿上,两个人的名姓是连在一起的。

  张今白冷着面色沉默了片刻,最后撩起前襟,跪在了扔出馒头那一家的门前。

  这个年纪的少年,大抵都像生铁一样骄傲得又冷又硬;张今白是全族上下唯一一个参透《通天箓》残卷的后生,他是张家最后一个男人,皮影张的骄傲与荣光都生长在他的骨骼里。

  ——但把尊严和伶芜的性命放在同一天秤上权衡时,尊严又值几分钱?

  他不过是个无用的男人,剩下的、能拿出来的、拿得出手的,不就是一把卷刃刀、一副硬骨头?

  他能怎么办?

  ……他只有跪下、磕头、乞求。

  今白?

  悍将看清楚了伶芜的口型,整个人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你叫我……你叫我什么?

  砰!

  悍将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震骇的一点——他走神了,而高手的对决只需一瞬便可决出生死,苏锦萝暗银色的长枪已然刺入了悍将的后心,从他的胸口探出一道凛凛的刃尖来。

  伶芜错愕地看着悍将,苏锦萝一枪卷绞出一个狠厉的弧度,泣血的刃尖挑出悍将的胸口,抡来的枪身乍起一声清脆嘹亮的凤唳:

  “受死!!!”

  悍将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唤起他的名姓。

  当时他足足磕了上百个响头,终于把门磕开了:开门的是对经营客栈的夫妇,

  老板一看漂亮的伶芜就亮了眼神,收留伶芜答应得异常爽快。

  伶芜偷偷把体量瘦小的伶满藏在了伙房的稻草里,今白嚼着伶芜给他做的最后一张饼,两个人在破败的伙房后门狼狈地告别彼此。

  伶芜说:“我会说服老板和老板娘的!你不要走太远……”

  今白则说:“老板若是欺负你,就用我教你的刀。”

  今白在山路上碰巧听见旅人交谈,烟罗镇那个新来的貌美娘子突然不见了人,估计是老板想收伶芜做小,老板娘打翻了陈醋坛子,趁伶芜熟睡时连夜绑了女孩——啧啧啧,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娘子的身段,在山匪那能卖多少钱?卖给我也好呀……

  今白提着卷刃刀连夜向山上发足狂奔,少年卷着一身的山雾与煞气,匪寨的暗哨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便被今白一刀掀了天灵盖。少年从正门一路杀进匪寨大堂,连战几十人未逢敌手;最后山贼们惊异地看着这个竹节般清削的少年,畏惧得连连退后。

  “伶芜呢?”今白压着眉宇间阴沉沉的杀气,少年浑身都披挂着生腥的人血,他反手拔出了扎在自己背上的箭矢,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扔,“她在哪里?”

  当时的老匪寇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他,既而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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