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躲闪,他连争辩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忍着剧痛,规规距距的重新跪好,哭声求道:
“还请大将军饶我等一命,让我等立功赎罪……若真杀了,只凭剩下的一千私兵,根本胜不过那李承志,到那时,太公并郎君,就真的救不出来了……”
“救?”
李文孝仰天大笑,但脸上却全是泪水,“你竟指望着刘慧汪信守承诺?”
得知家人已全部落入刘慧汪之手后,他就已经猜到,等待李氏满门的是什么下场。
满门尽诛,鸡犬不留!
不是因为他李文孝不听号令,而是他包藏祸心,起因便是那块上书“刘氏当兴,李氏为辅”的谶言铜牌。
什么都完了……
一眨眼间,竟已是四面楚歌?
谶言是假的,他李文孝根本不是什么天命所归……
炮制谶言,诱哄刘慧汪起兵造反的秘辛,也已然被其识破……
家人也已尽落刘慧汪之手,以这僧贼的狠毒,暗恨之下,便是自己真胜了李承志,也绝不会给李家留半个活口下来……
更可恨的是,家中也罢,身边也罢,早已布满了刘慧汪的眼线和奸细,自己却丝毫不察?
李文孝五官狰狞,似是看仇人一样的看着李春,恨的咬牙切齿:“知不知我为何到了这等境地?只因家中尽是你这等猪狗不如、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家主,真不是我啊……”李春一个接一个头的砸在地上,嘶声哭道,“我李春若是做过半件背叛家主之事,定叫我子孙死绝……”
“那就去死吧?”李文孝一声暴吼。
遑论你李春一家,便是全族死绝,又能抵的上主家子弟的半根毫毛?
完了,全完了……
乌支李氏,马上就要种绝族灭……
嘴里吼着,李文孝竟真的抽出刀来,直往李春头上劈去。
李春再愚忠,也不可能刀都砍到头上了还不知道躲。
他就地一个翻滚,闪开了李文孝的刀,再次跪到地上,咬着牙哭嚎到:“便是想杀我们,也肯请家主让我等在阵前拼上一场,至少也能替家主搏一丝缓息之机……
只要胜上一两场,那刘慧汪定然能将军权全付交予家主,徐徐图之也不迟……”
徐徐图之?
你当这是普通的流贼与叛军?
知不知道刘慧汪为何以前处处提防,这突然之间,不但敢让自己领军,更是将叛军主力全都交给自己掌握?
只因刘慧汪相信,这两月以来,营中兵卒与军将,十之八九都已成了他的信徒,便是自己想反,也根本反不起来。
福临心至,李文孝竟突然间就猜到,麾下、家中、甚至是自己身边的亲信,为何都成了刘慧汪的眼线?
怕是早已被刘慧汪及其手下蛊惑,成了那大乘神教的信徒……
就连眼前的李春,怕是也已心生反意,转头就会投往刘慧汪麾下吧?
好啊,那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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