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因未及冠,所以侥幸活下了一命,也在流放之例……”
说了一半,李遵稍稍一顿,眼神悠冷的看着李承志,“但诡异的是,屡有矫诏传至河西,要镇军诛尽被流放的李氏男丁……
若不是乃之公据理力争,且多处维护,三伯一家,怕是血脉已绝……也是自那以后,乃之公与那元族镇将起了嫌隙……”
李承志巨震加狂震,呆呆的看着李遵。
他之前听李松讲古,一直觉得哪里不对:那镇将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为了区区数百李氏私兵,勾结柔然暗害祖父、大伯,还有父亲?
真要是因此反杀了那镇将,就该是李家占理才对,朝廷再不讲理,也不该将祖父与大伯召回洛阳软禁,而是该一查到底,还李氏清白才对。
原来根子在这里:高肇要斩草除根,杀尽陇西李辅这一支,但同在陇西李氏这面大旗下的李其肯定要处处维护,这仇就这样结下了……
也根本不是他李承志长的像人民币,好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搞了半天,原来是祖上留下的香火情……
李承志微微吐了一口气:“小侄明白了!”
李遵犹豫了一下:“那世侄……准备如何做?”
意思是如果要销毁把柄、处理首尾的话就趁早……
“自然是恭迎姑臧伯,谨遵其令!”李承志乐呵呵的笑道,“姑臧伯说攻,那我就攻,姑臧伯说退,那我就退……”
意思是他什么都不会做……
若是之前,李韵真能透个风,李承志说不定就会考虑一下,提前安派部分白甲兵遁入陇山。
但已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变更计划,就有些来不及了。
再者,李韵这水放的漏洞太大,破绽更不少:胡保宗、杨舒、张敬之等人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李承志手下到底有多少铁骑,多少甲卒,但至少知道他有多少人。
白甲营战兵加辅兵,再加民夫,堪堪过万的数据,所有人都知道。
冒然少了数千,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传到奚康生和朝廷的耳朵里,有人要问:人到哪去了?
李承志又该编多少借口,才能瞒混过去?
还是那句话:他从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到任何人的手中。
包括胡保宗,杨舒,甚至十之八九会成为至亲长辈的张敬之……
更何况是从未蒙面的李韵?
自力更生吧!
李遵又惊又疑,直戳戳的盯着李承志,好似在说:你可是真有一千铁骑,数千甲卒的,就不遮掩一下?
李承志只做不知其意,微微一笑,又往下一揖:“左右就离着五里,姑臧伯该是快到了,小侄去准备准备,也好恭迎世伯大驾……”
李遵怅然一叹。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李承志才十七岁,之前更是连面都没与大兄见过,就能隔空与大兄这样的人杰过招了,可见灵醒机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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