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
李承志鼓着腮帮子,正和那支唢呐较着劲。
以他的气息之足,吹响这玩意简直不要太轻松。
如何吹曲成调也不难,李承志虽不是太懂音律,但歌至少听过,稍加练习,吹几曲出来也非难事。
不见后世,民间那么多曲艺大师,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乐器玩的比专家还溜。
特别是监狱里,看乐谱就像是在看天书,但吉它玩的比乐队的吉它手玩的还好的人才,比比皆是。
李承志觉得有些难的是,如何将曲调演化成军令,且要简单易懂。
他边转着念头,边摸索着音调。吹出的声音也一声比一声细,一声比一声尖,简直刺耳欲聋。
魏瑜捂着耳朵,一张小脸扭成了苦瓜。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穿云裂石”之音。
别说魏瑜,就连高文君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太难听了!
李亮握着调汤的勺子,忍了好几忍,才没有砸出去。
何止是鬼哭狼嚎?
堡里到年节下,好几头活猪同时宰杀时,嘶嚎的声音都比这好听……
就近的兵卒无不紧紧的捂着耳朵,战马狂燥不止,不停的晃着脑袋挠着蹄,像是实在受不了了,想要逃走的模样。
可见李承志这唢呐之威!
正当连马儿都无法忍受的时候,唢呐猛的一停。
众人无不侧目。
扭头一看,李承志竟停了下来,正歪着脑袋,好似在回忆什么。
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心想郎君终于消停了,耳朵终于不用再遭罪了。
也从来没想过,普普通通的一只乐器,到了郎君手里,竟然有啸营之威?
但心里的念头都还没转完,又听李承志吐气开声,竟唱起了歌:
“大河向东流啊……”
都还未来得及回味这歌好不好听,又是什么意思时,竟又看到郎君再次将哨簧含到了嘴里?
众人脸色狂变:还来?
当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住耳朵时,只听唢呐曲调一变:“……………………”
这分明就是郎君刚刚唱过的那一句?
但竟说不出的好听?
一群大老粗,能懂什么音律,也就只能用“好听”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但高文君可是正儿八经的乐官,且天赋极高。不敢说世间曲乐她都会演奏,但只要是盛传于世的,鲜有她没听过的。
这曲音尽显豪迈大气,绝对是极为上乘的曲乐,但自己为何从未听过?
正当高文君紧皱眉头,苦苦思索时,曲音又是一变。
曲调幽凉悲伤,不知为何,只听了一句,竟让人忍不住的悲从心中起。
魏瑜正听的如痴如醉,感觉脸上突然一凉。她还以为下雨了,下意识的一抬头……
高文君眼中满是泪水,不大的功夫,竟然浸透了面巾,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
“姐姐……”
看她如此悲伤,魏瑜如同感同身受,紧紧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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