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后路的时间,说不定就会答应下来……
也如元雍一般,元怿的腿都软了起来,冷汗直冒:改祖制算什么?
像肃佛事这一种,才是动摇国本,十之八九会导致天下大乱的巨祸。
于忠争声问道:“如何办?”
元雍狠狠的一咬牙:“如今只求老天保佑,望高首文顾全大局,莫要自误……”
可能么?
于忠很怀疑。
皇帝手腕太高,将群臣尽皆玩弄于鼓掌之内,更将高肇蒙在了鼓里。且发动的极为突然。
高肇只以为,今日便是他的大限之时,苟全性命之下,十之八九不敢抗命……
……
式乾西殿。
高肇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早已湿透。一个头接一个头的往下磕,青砖地面被砸的“咚咚”做响,就如擂鼓一样。
没几下,额头上就已见了血,竟将地面都染红了好大一块。
皇帝脸色乌青,狠狠的咬着牙。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隆起,好似已然忍不住,立时就要暴起杀人一般。
元恪想不通,明明是十拿九稳之事,高肇竟然不应?
他就不怕,朕将计就计,真将高氏连根拔起?
往常但凡见了高肇,必是和颜悦色,温声细语的元恪,今天怎么看高肇怎么不顺眼,恨不得给他几刀。
忍了又忍,皇帝终是没发火,只是冷声喝道:“停下吧!”
杀是不可能真杀的。
高肇若是死了,谁来帮朕制衡宗室?
且先用着吧……
高肇猛然停下,依旧不敢抬头。双手支地,额头抵着青砖,鲜血一滴滴的渗入石面。
“朕原以为,只有舅父能为朕分忧,便如以前那般!但今日,真是出了朕的意料啊……”
是真的出了他的意料。
今日种种,应该让高肇看的很分明了:除了朕这个皇帝,他再无半点依靠。但遇大是大非,就连平日与他亲近的崔光、王显之流,都避他如蛇蝎……
但他为何还敢忤逆朕?
高肇都带上了哭腔:“若是以往,臣自是谨遵陛下之意。但今日之事,实是动摇国体社稷根本之大祸,臣若是答应,就是千古罪臣……”
元恪脸色一冷,厉声斥道:“够了!”
你若成了罪臣,那朕呢?
岂不是成了千古昏君?
毫无来由的,元恪总觉得高肇的语气有些耳熟,好似不该是他说出来的话一般。
稍时,脑中竟浮现出了李承志的影子?
果然是近朱者赤……一对逆臣!
“起来吧!”
元恪冷冷的挥了挥手,意味悠长的说道:“许是朕太心急了,吓着了舅舅。舅舅也莫要惶恐,朕对你依旧是信重有加的。也请舅舅回去之后,好好思量思量……”
这是让他想清楚了再拒绝……
高肇如蒙大赫,又重重的往下一磕:“臣遵旨!”
元恪面无表情的一点头,又沉吟道:“皇后遇刺之事,刘腾已然查明,竟是咸阳王之余孽?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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