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丝血性,但凡不愿辱了父祖英烈之名,便随我一同请愿,问李承志之罪……”
元士维吼的声嘶力竭,好不慷慨激昂。
踌躇间,竟真有许多兵士走出阵列,行至其身后:“我愿随尔等请愿……”
粗粗一数,竟又是五十六位,聚至阵前者竟逾一百二三?
见李承志不但不慌,反而稳如磐石,且露着隐隐笑意,元演心里急的如同猫挠。
“若不加阻拦,任由其聚众,岂不真就成了啸营?亏李承志还能笑的出来?”
“为何要阻拦?李承志虽待下极严,堪称苛刻。但事事都做在明处,但凡刑罚,无不依足律令,何来‘挟私报复’、‘欺压凌辱’之说?不然何需元士维、元士孝等陈其罪状,当本官是摆设?”
元渊轻声笑着,又支了支下巴,“至于啸营,还差的远……你且看,自那十余高车兵将,元谳身后可再有人异动?你再看,汉家五姓中,又有几个弟子参与?若还想不通关节,就仔细瞅瞅,观战虎贲之阵列中,是否有人在来回奔走,交头接耳?”
元演放眼看去,果如元渊所言。
他脑中灵光一闪:“中郎之意是:此时出阵的,皆是元士维同党?那些奔走的,则是在蛊惑、撺掇他人?”
“便如迎敌接战,非紧要关头,自是不会主力尽出,多少会留些手段。这些人,便是元士维的后手。
但被李承志一逼,元士维不得不孤注一掷,手段尽出……不得不说,李承志好一张利嘴,况且,你当李承志只是一昧强压,而无料想过有今日之忧?
既已料到,却为何由之任之,只做不知?便是想毕功于一役,便如此时……”
元渊长声叹道:“闲聊之时,李承志曾说过一句:军中无派,千奇百怪,某深以为然。只因兵主杀伐,自古以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弱者只能附其羽翼之下才能生存。因此军中独行其事者极少……
就如此时,阵内奔走劝说之人虽不少,对李承志心生不岔,蠢蠢欲动者也不少,但你见哪个盲目从之了?只是因党附的头目不动,其下羽翼自是不敢妄动……”
元演仔细了瞅,还真就如此?
不对啊?
便是军中有派,看元谳等人的态度就知,对李承志心生不满、或积怨的头目绝不在少数,既有人出了头,从附声讨者就该很多才对,元士维怎可能一个都蛊惑不动?
“只因李承志已料到此节,早做了安排。”
元渊指着前军阵说道:“你未看到阵前那两小子?再者,只是百人演战而已,李承志为何非要请你我观阵,难道真是让你我来看戏的?”
元演顺眼望去,只见两个半大小子立在阵首,一手持册,一手执笔,正盯着在阵中来回奔走的那几个,好似在往纸上写着什么。
再一细瞅,好似满脸的不情愿,时不时的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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