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延庆一样,二人与李韶皆是堂兄弟,一个爷爷的孙子……
李神俊原是元怿的司徒祭酒,兼奉朝请,因行事不忌,口出无状恶了元恪,近似发配般的撵到夏州,任了高猛的长史。
虽非亲族,却是世交,再者以李承志与李韶的关系,父祖予李延庆的大恩,李神俊也责无旁贷……
若非李神俊带路,元鸷不可能轻车熟路,悄无声息的潜过黄河。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兵于沃野镇腹心。
甚至元谳能提前一步,将柔然细作和陆延的探马堵在五原之南,也是李神俊的功劳……
故而这一拜是真心实意……
“某早就言明,你我年岁相当,唤声兄长便可,为何非要让我长你一辈?”
李神俊虽然口中笑骂,但脚下却走的极快,牢牢的攀住了李承志欲往下拜的双臂。
数月前还略显稚嫩、只是从八品仓吏的少年,如今却已贵为公候?
窥见从毡帽下飘出的几丝银丝,李神俊心中一震,唏嘘不止:“果真……一夜白头?”
“哈哈……不提也罢!”
李承志笑着叉开了话题,朝着李神俊身后的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施着礼,“可是延庆世叔!”
“千万莫拜,不然还要我和九兄予你回礼,好不麻烦?”
李延庆笑着,也如李神俊一般托住了李承志的手臂,“我只比你痴长几岁,你若不嫌,便如九兄一般,唤我一声兄长便可!”
兄长?
这不是凭空将父亲的辈分降了一级?
但元魏汉化不久,礼法就如遮羞布,就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李承志无可无不可的应承着,边寒喧,边与李神俊和李延庆登上了五原县城。
出了五原县城,再往北约一百五十里,就是金壕关…
本是想万一沃野大乱,李承志便能联合高猛两面夹击,打沃野镇一个措手不及。没想阴差阳错,让五原成了钉在陆延与柔然之间的一颗钉子。
这就叫错有错招,歪打正着……
李承志心中暗暗高兴着,又问着元谳:“往北的探马可曾派了?”
“已然派过了,由贺拔允与斛律金各领一队,自东西两面,各往金壕关探查。沿路皆有塘骑接应,但有不对,就会燃烟传讯……若至近夜还无异常,便会撤回五原……”
贺拔允?
李承志生出了一丝古怪。
贺拔氏本为疏勒族部酋,其先祖归降元魏后,由太武帝授其爵位,迁至北镇。
而如贺拔允之类,年满十岁就要进京至国子监就读。名为皇家恩德,实则为质子。
也是巧了!
罗鉴急赴沃野,其中一营的军主是龙城县男贺拔度拔,恰好就是贺拔允的父亲……
如此想来,倒是让三四年未见过的父子二人提前团聚了。
心中感慨着,又听元谳报道:“此外,这两日以来,末将已截获潜往金壕关的探马五十余,其中十七位乃柔然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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