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重的配重石轰然砸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垫土层上。又听嗖的一声,约人头大的炸药包如流星一般的飞了出去。
炮车都是在沃野用过的,而李彰身为炮营军主,技艺自是滚瓜烂熟,因此炮调的极准。
原本调试的射程是六十丈,是准备试着抛过城墙的。如今被李聪减半,炸药包堪堪飞至约三十丈就落了地,又“骨碌碌”的往前滚了七八步,砸到城墙根才停了下来。
城头上的叛军正射着箭,大都没留意抛到城下的炸药包。便是有人看到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好奇这东西怎闪着火花冒着烟。
停了十息左右,突的一声爆响。
就如雷雨天的闪电,一道火花凭空闪现,又倏的消失不见。而后就如天女散花,漫天的钢珠与铁钉激射而出,砸到城墙上发出金铁相交的脆响。
就近城墙上的守卒像是见了鬼一般,连箭都不会射了。
这般晴的天,怎突然炸起了雷,还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自官兵的步阵摆出攻城的架势,元丽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落在最后的那十数架投石机。
当看到一颗冒着火星、拖着尾巴的东西被抛出,直往城头飞来时,元丽双眼直往外突。
陆延的信报中反复提及过此物:或有稚童头颅大小,或只有拳头大小……或是帛布所包,或是生铁所裹,内藏铁珠铁钉,爆时如万箭齐射,数丈之内似狂风扫过,寸草不留……
等其炸响,烟尘散尽,看到镶嵌在城墙上密密麻麻射着寒光的铁钉时,元丽头皮都麻了。
果真是雷?
“快……召射声吏(神箭手),予我射那炮车……”
无知者无畏。
离的太远,看的不是很真切,那旅帅感受并不深。只是奇怪这物事被砸到墙上,为何突的就着起了火,且一闪而没?
不过动静倒是挺大……
“此非石弹,究竟为何物,竟能起火?”
旅帅指着离炮架足有十数步,被几个持盾的李氏家臣护的严严实实的弹箱问道。
李松笑吟吟的道:“雷……”
雷字都未吐利索,李松瞳孔猛的一缩:“小心……”
但哪还来得及?
“绑”的一声,一根穿甲箭撞到旅帅的铁盔上,又被弹落在地。
饶是如此,李松依旧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叛军的箭竟能射这般远?
若是换成火箭,再射的密一些,说不定就能引爆弹箱。
他急声下令:“退……快退,将弹箱再搬后十步……辅兵备好水囊、湿衣,随时灭火……”
一众炮兵飞一般的往后搬运弹箱,直到此时,那旅帅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尖叫,又捂住了脑袋:“是射声吏,定是射声吏……”
正叫嚷着,前阵又忽的动了起来。原本只空开了三五丈的步阵,在各队幢帅的喝令下,使劲的往两边挤着,不大的功夫就留出了近十丈宽的一条通道。
元佑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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