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了!”
杨钧恨恨的骂着,而后眼珠一转,跟贼一般的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而后又神秘兮兮的问道:“连元昭这始作佣者至如今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而承……而大帅又是如何知悉的这般清楚,就如他亲自谋划、亲自布置的一般?难不成,是他算出来的?”
“莫要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李韶沉声斥道,“若是他真能未卜先知,岂不是早已知朝廷会如此行事,何至于如眼下这般手忙脚乱?”
也对!
不然也就不会突闻昌义之率十万大军入关之时,那般惊骇了。
看来就是朝中有人予李承志通风报信,且份量绝对不轻。
就是不知道会是谁……
刁整又疑声问道:“也是怪了……为何朝中诸公突就如此孟浪,如此不智,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尽皆默然。
其实三人皆知:并非举朝皆为不智之辈,而是私心或利益使然。
便如先秦之时,赵王听信谣言,临阵换将,召廉颇而换赵括,终致大败,使数十万赵军被白起坑杀。
凭心而论,赵国自君主以下,真就无一人知悉赵括只会纸上谈兵?
那为何易将之际,赵母寻赵王哭求,称赵括必败,事后赵王不得以此诛连于她之时,举朝文武依旧无人警醒?
只因或是私心使然,或是利益使然,或是多方平衡,才会有这般后人看来何其荒唐的决议。
皆是大势所趋。
而与之相比,李承志此次之遭遇,尚不及之十分之一。
致少尚未铸成大错……
杨钧等三人皆是如此以为,就只李韶,隐隐约约中有一丝狐疑:倒像是有人已知李承志必不会久居于人之下,似是在逼着他尽早举事一般?
再者,就如杨钧所言:既然并非为李承志能掐会算,哪又是何人予他通风报信?
殊无头绪,委实难猜……
……
已近子夜,月隐星稀。
虽已罢战,但李承志向来号令如山,营中军纪依旧严明如初。就如此时,便是已值夜深人静之际,但依旧有夜巡之甲士在寨外游戈,箭楼、云梯内值夜的哨卒依旧挺胸而立,四下探望。
一处营帐,居于木寨正中,顶上一杆大旗迎风摆动,一看便知是卫将居所。
但帐外却无亲卫把守,就似其中有洪水猛兽一般。就连巡夜的兵卒都有意绕过,绝不会进其三丈之内。
军中传言:新军甲卫卫将薜和将军有睡行(梦游)之症,常予梦中杀人。但偏偏其力大无比,勇不可敌。
故而但凡入夜,其营帐四周罕无人迹,连其亲卫都不会踏近半步……
从帐外看,帐内似是已然熄灯,但若掀帘而入,便知其中灯盏遍布,亮如白昼。
三人各居一案,呈鼎足之势。李承志一身李氏仆卫的装扮,居于上首。其下右手,薜和正在侃侃而谈:
“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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