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释重负,与晚辈冰释前嫌。”
意思是高肇不是害怕我与他争权么,那我不争就是了,岂不是予他没有了一丁点的威胁,那他还有何理由为难于我?
至于冰释前嫌这一句,则是在堵崔光的嘴。
既然于政客而言,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那如果没有了利益冲突,高肇自然不会将自己视做仇人……
崔光恨的直错牙花子,却无言反驳。
正如李承志所言,如今之果,皆为往日之因,不过是元英等人自作自受罢了。
崔光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一阵默然,才哀声叹道:“中山王,不行了!”
“哦!”
李承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心思却转的极快。
看来崔光今日这一遭,就是受元英所托。
公允而论,元英称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为元魏的天下耗尽了最后一丝心血。
若他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百般算计李承志,更欲哄他做刀,李承志定会肃声起敬,赞一声佩服。
但如今二人已势如水火,李承志没有放声大笑,狂呼一声“死的好”,就已仁至义尽了。
“若殿下薨天,烦请尚书遣人与我知会一声。”
崔光的眼睛一亮:“你欲赴王府治丧?”
李承志真要去了中山王府治丧,便等于既往不咎。若更进一步,未尝不能与元澄、元嘉等人冰释前嫌。自己再与刘芳、游肇等人斡旋一二,如今之僵局未必没有转机。
“尚书公说笑了,如今晚辈还在丁忧,安能再赴王府治丧?不过是想遣人送一分奠仪(等同于后世的白包),聊表心意罢了……”
“你……”
崔光指着他,手指不住的发颤。但只冷喝了一声“你”,却不知剩下的喝斥之词如何说的出口。
李承志是何秉性,天下皆知。就连先帝面前都是寸步不让,气的元恪大骂逆臣。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他没有落井下石,听到元英的死讯后敲锣打鼓的大摆宴席就不错了。
踌躇一阵,崔光又萧索道:“凭心而论,他也是一心为公。老夫只望若有他日,你莫要为难予他后人!”
元英后人,指的应是中山王世子元熙吧?
也是没想到,除了元昭,自己身边竟还藏了这么大个奸细?
各为其主,各事其责罢了。报复不至于,至多以后不用,或是不理会就是了。
“我如今都是自身难保,焉有‘他日’之说?”
李承志朗声笑道,“不过请尚书放心,便是李意心胸不阔,锱铢必究,也不至于睚眦必报。若真有那一日,放他一马又如何?”
“如此最好,我也算是多少能予他有个交待!”
崔光起身,又朝着李承志郑重一拜。
他哪里敢授,刚见崔光拱手,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跳了起来,连忙将崔光托住。
虽说李承志的眼力尚未修炼到家,但至少可以分辩出崔光这
请收藏:https://m.diaojiao.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