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告示中写的一清二楚,且挨家挨户宣讲的明明白白:若提前检举,邻、里不但不受罚,还有重奖。
就如后世,北京人看谁都像是行走的五十万。
穷则思变,所余之世族无不赌咒发誓,甚至写了保证文书,称绝不叛逃,而后陆续求着陆氏,递到了李始良的案头。
李始良又去寻李承志,李承志只回了六个字:乱世当用重典。
他只是就事论事,依罪论罪,并未依现有之律典株连家小,族人,就已是网开一面了。
若依元魏之律法,叛逃罪同造反,可株三族……
一批又一批的死囚被押上刑台,台上的血水聚流成汪,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下来,就如珠帘一般。
李承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若非高肇,这一幕本不会发生的。
经历过泾州僧乱,见识过寒民疾苦之后,李承志骨子里对这个时代的门阀就极为排斥。
按他原本的计划,凡豪强、郡望、世族,根本就不在他的名单里。
当时若是时间充足一些,只需稍稍甄别,就可将这一部分剔除在外。但天不遂人愿,恰逢高肇做祟,蛊惑太后与元英、元澄等人欲临阵换将。
李承志无奈,只能一股脑的全偷回来。
他虽然网开一面,未治其附逆之罪,但敢跟着元怀、于忠、元丽并崔祖螭造反的,哪有一盏省油的灯?
也就数月,便有世族惊觉此非北地军镇,更非朝廷流放之地,反倒像极了一处谋逆起事之所。
常言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如今眼见富贵无望,不但被强制分户,更是沦为平民,自然就有人动了心思。
只要逃回去,向朝廷告发此地所在,岂不就是大功一件?
便是不能将功折罪,至少比在这里垦田、放羊的强吧?
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痛恨高肇之余,也使李承志猝然惊醒:这是阶级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半点都不能放松。
听着台上的嘶吼与哀求,李承志眼中厌恶之色更浓。
此时后悔,岂不是晚了?
“郎君,李主事来了!”
李亮?
李承志扭头往后一看,李亮正予阵后乱瞅。
如今李承志不好抛头露面,所以戴着兜鍪,混在一群甲士当中。莫说李亮,就连台上的李始良也只知他在台下,却不知具体在何处。
李承志轻轻嗯了一声,李聪才拿出号旗,朝阵中的李孝先挥了挥。
李孝先会意,几声令下,后阵便裂开了一道口子,将李亮放了进来。
李承志与一月前已厘清官阶,凡旧臣皆有职务。就如李孝先,如今已是近卫统领,兼监察司副主事。
而李亮则为工部主事,兼兵部副主事。
无论何时,军权都不能旁落,所以主事自然是李承志……
只几息,李亮便进得阵来,凑到李承志的耳边说道:“郎君,成了!”
李承志闻言大喜:“铸出
请收藏:https://m.diaojiao.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