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逆贼。而老夫深受皇恩,自然只能与你誓不两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这酒不喝也罢!”
崔光悠悠一叹,当即就起了身,“但老夫与你相知相交,是以再送你一句忠言,望你好自为之:我若是你,便是不愿归附朝廷,也定然不会为难元伯,定会好好将他送回关中,而且是有多快,送多快……”
他又朝着李韶一揖:“今日是为兄失礼了,元伯莫要见怪。”
说罢,竟就施施然的出了厅堂。
魏子建也朝着李韶一揖,而后又道:“承志,怕是祸事来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万万莫要大意!”
就这般,二人都未留足一刻,便连袂而去。
但奇怪的是,李韶既不惊讶,也不着恼,只是沉着脸默然不语。
李承志的脸色忽阴忽晴,直勾勾的盯着李韶,各种念头蜂捅而至。
若论文采,崔光既能被尊为大儒,自然要高李韶一头。若论军务,李韶虽非名将,但征伐半生胜多败少,堪称中流砥柱,比崔光不知强了多少筹。
若论对时局的把握,二人同样宦海半生,早已大智若愚。若论对朝堂,对太后,对元澄等人的了解,应该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所以连困居西海,耳目闭塞的崔光都能看透的问题,李韶没道理看不出端倪?
李韶当然知道朝廷为何如此草率,除了一道圣旨,再半句都未交待,就能封李承志为凉王。
他更知道,为何元澄会擅做主张,换他为使,招抚西海。
无非就是朝廷已料定李承志已吃了秤砣铁了心,定然一反到底。但又怕李韶已与李承志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会给李承志通风报信,更或是暗中做祟,索性将他一脚踢开。
那为何李韶明知是计,还欣然入彀?
“我若留下,关中如何乱的起来?是以我明知元澄意欲何为,更知他是假传圣旨,便是拒不授诏,元澄也不能奈我何,但世叔依然应允,来了西海!”
李韶悠悠叹道,“你有所不知,这数年来连番大战,朝廷早已入不敷出,令奚康生征讨高肇之时,便已寅支卯粮,拆东补西,关中亦然如此:
凡州郡之常平仓予前年已被掏之一空,这两年更是堪堪捱至夏收之时,便将关中之秋税尽数收尽。更有甚者,奚康生求我数次借粮,早已使关中士族与百姓怨声载道。
而如今即知你绝不归附,朝廷自然只能早做打算。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出不出兵,何时出兵暂且不知,至少要先有粮才行。
是以元澄此次可谓得寸进尺,名为借粮,实为强征。与元怿前年予北镇之苛政并无二致。是以世叔若留在关中,岂不是助纣为虐?
可笑元澄,只以为支走老夫,就能使关中成了一盘散沙,可任他随心所欲,予取予求,却不知我关中士族早已同仇敌忾,众心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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