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可得好好的想想了，免得日后我找你清算。”
“啧，你个小屁孩，还找我清算呢！”
碍于甄氏在场，张书芝这话嘟囔得十分的小声。
厉华堂却是听见了的，落在张书芝身上的眼神是颇为无奈。
他也就小了她三岁，怎么在她眼里就是小屁孩了？
知子莫过母，甄氏见厉华堂一直盯着张书芝瞧，突然想到比起自家芸儿，堂儿自小就十分喜欢粘着阿芝。
每每阿芝来府里做客的时候，他都会十分高兴。
说不定……
等张书芝代她去送苏梨跟君玉离开时，她唤住要一并跟去的厉华堂，小声询问他，“堂儿你今年也十二岁了，你姐姐十二岁那年都与你姐夫定下婚事了，你可有意中人了？”
厉华堂皱皱眉，不答反问道:“母亲不是说会等我有那个心思的时候，才替我选合适的姑娘吗？”
“怎么？你以为为娘突然问你这个，是想给你定亲事了？”
“……”
厉华堂继续皱眉。
可他的沉默就等于是承认了甄氏的问题。
因此甄氏直接挑明了与他说道:“我听闻今年上张府去向阿芝提亲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若非张老先生一直压着，只怕阿芝的婚事早就已经敲定下来了，而你此后去江南归期还不定，你就不怕待你归来时，她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厉华堂两眼一瞪，素来沉稳的性子都有些绷不住了，“母亲是怎么看出来的？”
甄氏笑着摇摇头，“当初你姐姐对与姐夫有意，便是为娘瞧出来的，而你方才眼珠子都快要落到人家阿芝身上去了，为娘又不瞎，怎会瞧不出来！”
厉华堂别开脸，抿着嘴选择了沉默。
姐姐当年跟姐夫那是已经互生情愫了，母亲出面撮合一下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成了。
可他这情况全然不同，他并不希望母亲插手。
可甄氏还在问他，“你年纪虽还小，却比同龄人都要有主见，你与为娘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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