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虽然并非锦绣繁华之地,可也是这方圆几十里地唯一的小镇,往日赶集的人绝不再少,怎的今日一人都见不到?”
她陡生疑惑,四下观望了一番,终于发现不远处隐隐有个人影,心下一喜,忙扶着肚子走了过去。
绯烟眼力不错,那确实是个大活人——一个背挑干柴的樵夫。
绯烟打个招呼,樵夫爽快地应了回去。绯烟见樵夫一把年纪,蓄着一簇白花花的胡子,不由问道:“您老是不是每日都走这条路进镇子上去?”
樵夫抹了把汗道:“这是通往镇子的必经之路,自然是要走着路的。姑娘何出此问?”
绯烟听着心里大喜,急急道:“那您可曾见过一个叫尉迟慕的男子?就是……身高八尺,而立之年,相貌堂堂,剑眉薄唇,鼻梁挺拔,身穿紫袍,身上总背着把剑的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
“这个……”樵夫拧起粗大的眉毛,细细思索一番才道,“不曾见过。”
“这样吗……”绯烟一听大失所望,原本亮晶晶的双眸立马黯淡了几分。
樵夫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这去镇子上的人何其之多,老夫没有见过的人也是不少的。姑娘何不再多问几人,兴许就能找到那儿郎了?”
绯烟听了,少不得辞谢了樵夫,又向前方迈去。她心里惦记着尉迟慕,没有注意到那樵夫在她转身后,眼里一闪即逝的精光。
日头渐升,阳光从云层后探出,路上的景致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然而绯烟仍然没有瞧见意中人,心里难免更加失落,头重脚轻,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
她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近来诸事不顺。怀了孩子后,她时常胸闷,嗜睡,头疼,时时又觉得气短,她猜测是因为有了身子后的不适反应,就给自己熬了安胎药以求安稳。今天出门急,没来得及喝药,难道现在病又犯了?
她有些心气浮躁,待视线逐渐清晰,她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绯烟几乎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倒是把拍她的那人吓了一大跳。
绯烟愣了愣,一扭头,原来是方才被她追问尉迟慕下落的那个樵夫。
“啊呦姑娘,老夫不久拍你一下,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樵夫夸张地拍拍胸,像是受到很大的委屈。
绯烟干笑两声:“抱歉,这路上人烟稀少,很容易让人心生警惕……”
“说的也是。”樵夫放下担子,碎碎念叨,“你一个妇人家,一人出来还是挺危险的。最近这世道也不太平,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
绯烟打断他:“您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那些人专门挑着良家妇女下手……啊?找你自然是……对了!”樵夫一拍脑门,“瞧老夫这记性!找你是想告诉你,方才老夫细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个男子途径这条路,往镇子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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