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都行,”见绯烟不理她,宁悠也不恼只絮絮地说着,“姐姐,说实话妹妹真的同情你,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是梦就一定会醒来,姐姐你就别再难过了……”
听得这话,绯烟娇躯一震,没有血色的唇微微蠕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宁悠不怒反笑,“好,妹妹这就走,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临走时对守在门口的侍女道,“记得端个盆来,血水一丝都不要浪费了。”像是故意要让绯烟听见一般,宁悠的声音微扬,带着一丝得意。
多熟悉的话。绯烟忽地笑了,笑地浑身直颤,上一世自己腹部被击,腹中孩儿化作一摊血水,这一世一碗药汁,造就同样的结果。真是讽刺!绯烟渐渐笑出声来,“嗬嗬”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尉迟慕,尉迟慕!伤我孩儿,践踏我真心,我绯烟与你势不两立!
脑海中尖锐的疼痛呼啸而来,让绯烟险些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熬过,而接踵而来的,腹部如同被撕碎的疼痛让绯烟近乎闭过气去。
痛!痛!
像是千根铁针刺入小腹,又像是刀绞,绯烟蜷缩着身子,用双膝死死地抵住小腹,声音如同卡在了喉中一般,“呃……痛……好痛……”
守在门口的侍女听见了动静,悄悄地走进一看,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床上的那人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身躯微微地痉挛着似是在承受着巨大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疼痛,她的下身已然被血水浸湿,怕是再过不久,整个人都会浸在血水之中。
侍女愣愣地咽了咽唾液,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夏竹,你愣在这做什么……啊!”这时同为侍女的春华走来,看见眼下的情景不由地用手捂住了嘴,随即道,“快拿盆去接血水!”
夏竹这才反应过来,“哦……”
可是当她们取回铜盆,却发现自己被一道阴冷地目光盯住。
躺在床榻之上,先前痛的死去活来的绯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如同从阴间爬出来的厉鬼,让夏竹和春华两人骇得不敢动弹。
熬过这一阵疼痛,绯烟近乎脱力,下身濡湿一片,小腹传来的坠坠的疼痛让她知道,孩子没了……绯烟收回目光,无力地望向屋顶,渐渐地合上了眼帘。
绯烟病了。
那日过后,她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又一个梦魇将她牢牢地笼住。梦里她时常看见她与尉迟慕在竹林里的那段时光,赤脚在溪边捕鱼,嬉戏,一同坐在树梢上看日升日落,可每每当他们要回家时,却发现找不到了回去的路,身旁也没了一直陪伴她的那个人。
她也时常梦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婴孩,躺在她面前伸手要她抱,可她一伸手却穿过了那孩子的心脏,眼前血水四溅……
模糊中好像有人抚她的脸颊,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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