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让林灵做您的情人，我不能接受也无法原谅。我无法判断，您到底是爱着我母亲，还是恨我母亲入骨。”
“我怎么会恨……恨你的母亲？”燕蕤提起宋景和，口吻和平日里很不相同，激动得甚至嘴唇发抖。
燕清歌将脸贴在手背上，“爸，我真的很想很想妈妈。”
穆芳被燕蓉蓉拉着，怒火慢慢降了下来，见燕清歌演戏上瘾，心里恨得不行。
她恨燕清歌和她作对，更恨燕蕤时至今日还惦记着宋景和！
燕清歌仰头看着燕蕤，眼神里流露出哀伤，“爸，即便是假的，我也想要一个疼我的人，而不是整日只会骂我贱人，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继母。”
穆芳脸色发白。
燕清歌水盈盈的眸子不多时便盈满了眼泪，“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理解我都不心疼我的时候，我多希望我的家人能够给予我温暖的支持。我就算真的犯了错，也是您的孩子，我叫她穆姨十几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她给予我的只有羞辱。全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她还在埋怨我给燕家丢脸，让我不敢回家，怕再一次给您丢脸。”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燕清歌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程廷葳葬礼那天，我是想回家看您的，但是到了门口，我却开始害怕，害怕我的家已经不再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因此借住在莫枕书家，却被有心人拍了照片，污蔑我和莫枕书的关系，我变得越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燕清歌将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呜咽着。
燕蕤从来没见过燕清歌这幅模样，心疼得厉害。
她的女儿，心里竟然装着那么多的苦。
燕蓉蓉看得心急火燎，却只能不动声色的转动大脑想应对的方法。
她要怎么做，才能拆穿燕清歌的谎言？
燕蕤的手轻轻抚摸着燕清歌的头发，“清歌，是我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
燕清歌哭得越发厉害，肩膀剧烈抖动着，哽咽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或许一开始的哭都是伪装，但到了后来，燕清歌心里的委屈再也止不住。
她曾经无数次的希望燕蕤能够给予她所期待的父爱，但燕蕤给予她的只有失望，从小时候对她的冷落开始，到后来将她一个人扔在国外不闻不问，再到对穆芳燕蓉蓉的偏心。
她真的希望有一次，燕蕤能够站在自己这边，拥抱自己，用父爱熨帖她心上的伤痕。
“爸！”
燕蓉蓉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后面还能说什么。
如果燕蕤铁了心要和自己母亲离婚，她的三言两语只会显得薄弱无力。
穆芳瞪着燕蕤，咬着牙，不敢泄露出自己恐慌的心情。
就像当年，燕蕤义无反顾回到宋景和身边的时候，如果她那时不是怀了孩子，燕蕤可能真的再不会看她哪怕一眼。
当天平看似倾斜到燕清歌那一边的时候，燕蕤轻叹了一声，“我和你穆姨多年夫妻，我已经对不起你母亲一次，不能再对不起蓉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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