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则净手,身负罪孽则赎罪。倘若心有佛性,佛祖自然会与他结缘。”觉净语气淡淡的,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忧惧。
“既染了血,背了罪,又岂会有佛性。”铃兰方才还有些寂寥的眼里透出寒气,“这世间有的人就是无论如何也超度不得的。”
外间,觉净已闭上了眼,背靠在门框之上:“姑娘心中不静,恐会自伤。”
铃兰抿了抿唇,没再答话,只斜躺了下来,以手为枕,仍看着他。
这荒郊野岭里,他就这样安静地守在屋外,将这空空荡荡的一间屋子留给了铃兰,眉眼安然,透露着些难以作伪的温柔。
铃兰在春宵阁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却无人似他这般,対世间一切都敬之又敬,也不知是该说他迂腐,还是该说他慈心。
远处的山脉静卧在黑暗里,随着日月流转渐渐显现出轮廓,回荡着山鸟间或发出的鸣唱。
觉净在晨雾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院子、屋子皆是寂静无声,那一人一马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让人生出些她们从未来过的恍然,一根绣着水波纹的月白色缎带松松垮垮系在觉净的腕上。
他甚至能透过这窄窄的缎带想象到铃兰的模样。
起了促狭之意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身边,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双素净修长的手因着按捺不住的笑意而微微发抖。
大概是害怕将自己惊醒,这带子并未系紧,只是草草打了个结后,得逞的人就这样牵了马悄然离去。
亦或是连这一番不辞而别的做派,也是一种以牙还牙的戏弄玩笑。
觉净将绸带取了下来,折叠好后放进了袖袋之中,经过一番简单的洗漱后,再次向那个村庄里走去。
自上次无意间听到兵部尚书同属下谈论起官职买卖之后,他便一直被人追杀。
幸好这兵部尚书终究是投鼠忌器,几番搜寻未果,到如今已不敢大张旗鼓地洒下人手,只排了几个暗探在城中、寺外守株待兔而已。
既然寺外有人,觉净便也不忙着回去,只住在这小小院子里,偶尔去一旁的村庄中讲经,倒也自在。
他见这村中的人都和善淳朴,昨夜便想趁着夜色入村,让村长替自己给寺里送封信,一来让师兄弟们安心,二来也好请他们向宫中陈情,只可惜被铃兰打乱了计划,不得不今日再来一次。
现下这个时辰按理说正是忙碌的时候,可不知为何,村外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孩童在肆意玩闹。
觉净走过去,先给几个孩童一人两枚铜板,而后拿出缎带:“你们替我将这带子送去城里的春宵阁,不必进去,只交给门房,说是铃兰姑娘的物件。”
小孩们领了铜板皆兴奋不已,吵嚷着跑开了。
觉净顺着小路进村,只觉得人声愈盛,远远瞧着,村里人皆聚在一座草房子周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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